第705章 對我而言,你遠勝過一切
白金漢宮。
偌大的客廳此刻坐滿了人。
沈清秋和姜黎坐在沙發上,她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姜黎,「先喝點水。」
姜黎緩緩地伸出手接過了水杯,有些拘謹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雖說她平時驕縱慣了,但也是生平第一次遭遇綁架。
尤其身上還被綁匪綁上了炸彈,說心裡沒有留下任何的心理陰影那是不可能的。
沈清秋看出她的不自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走吧,我先帶你回房間換件衣服。」
她的身上還穿著髒兮兮的衣服。
兩人離開後,梁少則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轉眸看向商京墨,「你打算怎麼辦?」
商京墨這會兒煩悶地窩在沙發裡抽煙,面前煙霧繚繞,「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想那麼多幹嘛!」
見他心思煩悶,梁少則適時地轉移了話題,挑眉看向傅庭深,「話說,今天到底怎麼回事?」
「是啊。」商京墨撣了撣指尖的煙灰,「傅恆之這個混賬綁誰不行,怎麼就把姜黎給綁來了!」
這要是換個人,他都不至於現在愁的唉聲嘆氣。
平時他在外面怎麼玩,本家的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大家嘴上不說,但彼此心知肚明,作為商家的下一任家主,婚姻大事身不由己。
可如今姜黎就這麼突然『空降』獨立州,這件事情在本家眼裡,隻會認為是商京墨蓄意安排。
無論對他還是對姜黎都沒好處!
念及此,商京墨將手中的煙放在煙灰缸裡碾滅,低聲地咒罵了一聲。
看著他愁眉苦臉,梁少則也沒了打趣的心思。
他轉眸看向坐在餐廳的禿鷲和黑鷹,嘴角挑著一抹淺淡的笑意,「二位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
話音突然轉到自己身上,禿鷲和黑鷹怔了一下,面面相覷了一眼。
禿鷲指尖轉動把玩著手機,邁步朝著他們走過來,「想知道什麼?」
梁少則拿出一根煙丟給他,「自然是你們知道的一切。」
禿鷲眼疾手快的接住煙,放在鼻尖輕嗅了嗅,擡眸看向梁少則,嘴角勾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
二樓,卧室。
姜黎像條尾巴似的屁顛屁顛的跟在沈清秋的身後。
沈清秋無奈的輕嘆,卻什麼也沒說。
她放好了水,試了試水溫,扭頭看向跟在身後的姜黎,「水放好了,你現在好好泡個澡,我去給你找身換洗的衣物。」
姜黎點了點頭。
隻是在沈清秋離開時,她情不自禁的一把拉住了沈清秋的手腕,「你……你……」
沈清秋似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反握著她的手,「放心,我不走。」
「嗯。」姜黎重重地點了點頭,微微深吸了一口氣,一步三回頭的朝著浴室走去。
姜黎是姜家唯一的大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一直被姜叔叔當作掌上明珠似的捧著,哪裡遭遇過綁架這種事情。
也不知道被綁架的這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念及此,沈清秋深深的嘆息一聲,一股愧疚感瞬間席捲心頭。
如果不是因為她,姜黎根本不會被綁來這裡,更不用遭遇之前那心驚肉跳的一幕。
沈清秋斂起思緒,走進衣帽間為姜黎挑選了一套適合她的衣服。
將一切準備好後,她準備去廚房給姜黎準備點吃的。
走出房門,她轉身間撞進了一個結實溫暖的胸膛。
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的手掌圈著她的腰肢,將她抵在了牆壁上。
但他的手卻護著她的脊背,生怕將她磕到碰到。
走廊暖色的燈光落在男人身上,猶如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暖了他周身的淩厲和淡漠。
「你怎麼來了?」沈清秋眉眼溫柔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如蔥白般的手指輕輕地在他的下頜處掠過,撥開了他襯衫的第一粒紐扣。
傅庭深握著她的手,上前一步,用胸膛抵著她,漆黑的眸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冷冽的聲音浸著一絲沙啞,「為什麼擅自行動?」
「不想你分心。」沈清秋擡眸望著他,手臂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這樣家宴對你很重要,我不能因為一點小事情打擾你。」
她不想成為傅庭深的累贅。
也無法接受自己成為旁人拿捏傅庭深的軟肋。
這樣的答案讓傅庭深無法接受。
他的眉頭微蹙,眸色沉沉地凝視著她,口吻嚴肅,「沈清秋,對我而言,你遠勝過一切。」
「我知道。」沈清秋道:「但我的出現已經給你帶來了麻煩,我……唔!」
她口中的話還未說完,傅庭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將她口中未說完的話吞入腹中。
男人的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扼著她的下巴,不給她留下絲毫的退路。
他的吻霸道強勢,極具侵略性的掠奪著她的呼吸。
沈清秋的雙手微微蜷縮,緊緊地攥著他的襯衫領口。
就在沈清秋的舌頭被吮麻的時候,他突然一改方才霸道強勢,溫柔的輕吻著她。
猶如潺潺的流水溫柔的輕撫著。
但無形之中好像又有一把小鉤子,勾住了她心底那份敏感的心弦。
一吻畢,沈清秋氣喘籲籲的靠在他的肩上。
她白皙的臉頰上染著一抹嬌艷的紅暈,眼角泛著盈盈水光,隻一個眼神便讓人沉淪。
傅庭深曲起指節在她的臉上輕輕刮過,指腹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眼角,「今晚讓她跟商京墨走。」
隻是一句提議,但沈清秋卻聽懂了他言語中的暗示。
她抿了抿唇,「恐怕不行。」
以姜黎目前的狀態,她是絕對不放心商京墨會好好照顧姜黎的。
她望著傅庭深,伸出指尖輕輕地撫摸著他的眉心,不疾不徐道:「阿黎是因為我才被綁架的,她對這裡人生地不熟,於情於理,我都不該把她交給其他人照顧。」
哪怕姜黎什麼都不說,盡量表現的一切正常。
但沈清秋知道,她心裡一定特別害怕。
「我覺得我有必要好好的陪著她,幫她做一下心理疏導。」沈清秋道。
聽到她有理有據的分析,傅庭深的唇角勾起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
他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難道未婚夫就不需要心理疏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