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裴甯晚連忙将請求發了過去,簡單向他們描述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帝都訓練營現在被蟲族包圍,很多人困在裡面出不去,裡面的食物跟藥品都逐漸供應不足,他們想帶人殺出去找藥品,可是不知道自己的計劃行不行,聽聞月城指揮能力卓然,所以來請教。
看了這一連串的字,張錄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後,他才嘴角抽搐的說道,“真不知道該他好學,還是該說他搞不清楚狀況呢?
”
他的做法錯了嗎?
沒錯。
就是有點不合時宜。
不懂就問确實是一大傳統美德,但你這美德要看放在什麼地方,你自己的城市淪陷,按理說,沒有人比你自己更了解狀況,你一個人本地人都不懂,居然要找不了解的外地人請教你都不知道的問題。
大哥,他們人都不在帝都,怎麼知道該怎麼作戰?
怎麼知道這方法是對是錯?
全靠你口述嗎?
這……這很難評。
如果指揮真的應了的話,那跟紙上談兵有什麼區别?
張錄對此很頭疼,“我總算知道帝都為什麼會淪陷得那麼快了
沒有一個撐得起大局的人。
瞧瞧那群家夥,都把那些孩子慣成什麼樣了?
這就是他們千辛萬苦培養出來的繼承人?
你這是打算葬送所有軍團的未來是嗎?
“張教任,現在怎麼辦?
”
張錄現在簡直就是被狗屎喂了一嘴一樣,他頭疼的揉揉腦子,“冷靜,冷靜,當初月城躁動的時候,我們也急得手忙腳亂,連我們都這樣子,更别提一群孩子了
确實手忙腳亂,要不是指揮橫空出現,他們幾個可能要打上一場來決定誰更适合管理月城。
但還沒有打,就被指揮無情地掐斷了這個苗頭。
想到這裡,張錄臉色很臭,“先晾着他們,明天等指揮做決斷
既然是來找指揮的,那就問問她本人願不願意接這個麻煩。
無論現實有多疲憊不堪,夜晚的星星總是亮得吓人,沒有了工廠排放的廢氣,被遮住的光源此刻一閃一閃的,像是無數的鑽石點綴其中,組成了一條無比閃耀的銀河。
城市的夜空尚且如此,更别提沒有被廢氣污染的前線了。
海域戰場。
海域戰場是四大戰場之一,它位于沿海地區,是聯邦大門之一,負責鎮守這裡的,就是傳說中的第三軍。
這裡沒有詩和遠方,隻有硝煙跟戰火。
一代又一代人鮮血澆灌着腳下的土地,所以這裡的泥土永遠都是紅色的
軍帳裡,已經分離了許久的星宮十二位這一次回來了大半,那些回不來的,都永久的被困在了那陣中。
走的都是排名前列的,隻留下了他們這些靠後的位置。
前三都是譚家人。
第四的花徵那一年也才當爸爸啊。
想起花尋文弱的面龐,鄭苦心下黯然,如果不是他的父母都在封印陣内,那孩子何至于那麼内向。
想起他,他又不免的想起了另一個孩子。
也不知道現在少團長如何了。
一個人過得好不好?
身體有沒有事?
有沒有按時吃飯?
陸征給的生活費夠了嗎?
想起這個,他就忍不住擔心。
陸征看着身邊熟人,有些感歎,“自從沿海一戰之後,我們是第一次聚這麼齊吧?
”
十二個主位,現在隻到了七個。
那一站活下來的人,基本全都在這裡了。
看着曾經意氣風發的面孔變成如今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他就有些心酸,“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居然都還是單身狗
确實,十二個人之中。
除了早早生孩子的那些家夥,其餘的居然都沒有一個結婚,一直單身到現在。
該怎麼說呢?
嗯,都是一群不争氣的家夥。
不像他,早早就有了女兒。
“哎喲,不像我,早早就有了貼心的小棉襖,又聰明又漂亮……”
那得意揚揚的嘴臉看得所有人嘴角一抽。
不管是十幾年前還是現在,這個人的嘴臉依舊是那麼欠揍。
白琳琳手腳癢得不行,她看向江悅,“好賤啊,你就不管管他?
”
江悅嫌棄的别過頭,直接來了個眼不見為淨,“忍忍吧,第三軍的财政大權在他手裡,把他打屎了,我們就更窮了
這話說得,讓所有人揍人的想法都打得煙消雲散。
譚甯作為指揮,翻了個白眼,你也不看看那是誰家的孩子。
他壓下那一肚子的無語,想到如今的困境,正色道,“行了,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們受傷那麼多年,現在恢複得怎麼樣?
”
提起正事,所有人開玩笑的心思也沒了。
陸征神色一震,渾身溢出了無比強大的壓迫力。
哪怕是在軍營之中,這股強大的力量也不曾消減,他是強化系的強者,一發動自己的能量,就像座大山一樣壓在所有人身上。
他停了下來,搖了搖頭,“我傷得算是比較輕的,但現在盡力恢複也不過恢複了巅峰時期的一成
這還是在喝了許多資源的情況下才恢複的。
連他都這樣了,其餘人更加不用說了。
譚甯眉頭微皺,“麻煩了,大家的傷太重了,都沒有恢複完全,根本打不破蟲族的迷失屏障
城市之所以連接不到前線,那是因為迷失屏障的存在。
迷失屏障是蟲族至強者花費精力構造的一個屏蔽器,凡是被這個屏障籠蓋住的地方,就會接收不到外界的聯系。
裡面的人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雙方的聯系就此斷開。
他們在前線心急如焚,不知道裡面到底什麼情況。
隻是裡面的情況危急,外面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蟲族不知道為什麼,發了瘋地攻擊四大前線,看這情況,有種想要一舉将前線攻破的架勢。
想到這個譚甯就頭疼。
他們的實力不夠,窺不到至強戰場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這層突然出現的迷失屏障到底怎麼回事,隻能遵從至強者的命令,研究将屏障打開的方法。
“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