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宮主發難,圖窮匕見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身著冰龍長袍的白髮中年男子從天而降,落在半空中。
「師尊!」
冰楓露出驚喜之色。
來人正是他的師尊,冰帝宮宮主冰胤。
面對此等強者,冰皇終於站起身來,望向對方道:「胤兄不請自來,敢問所為何事?」
「我若是不來,楓兒就要被你們給害死了。」
冰胤語氣不善,冷冷的盯著對方。
「這你就誤會了,我們隻是想給他點教訓,沒想過殺死他。」
「不管怎麼說,你們傷了我的徒兒,此事必須得給個交代!」
冰胤說罷,紫府境巔峰的氣息盡皆釋放,籠罩全場。
眾人不得不釋放元氣,抵禦對方的威勢。
冰皇直言道:「在我面前就不必偽裝了,你想要永霜帝冕是吧?」
他取出一頂冰晶王冠,上面鑲嵌九顆極寒星石,散發幽藍寒光。
眾人的目光都被王冠吸引。
他們清楚,此乃冰皇殿的偽帝器,威能無比強大。
冰胤眼底閃過精芒,召出一柄冰藍色戰戟,直至對方道:「昔日冰帝隕落,我宮之帝器霜寰天杖一分為二,變為永霜帝冕與寒劫命戟,被冰傾雪那叛徒給盜走了帝冕,如今是時候該歸還給我冰帝宮了。」
冰皇淡然道:「當年冰帝一眾弟子之中,傾雪先祖乃是最優秀的,冰帝也留下遺囑說要傳位給傾雪先祖,然而其餘幾人卻為了一己私慾,聯手對抗先祖,緻使她心灰意冷,才會帶著帝冕出走。」
冰胤否定道:「當年她自己不得人心,又怎麼能怪其餘先祖?今日我不是來與你敘舊的,要麼交出帝冕,要麼便與冰皇殿一同陪葬吧。」
見狀,不少人都露出幸災樂禍之色。
看這冰帝宮宮主來勢洶洶的樣子,今日肯定有一場好戲看了呀。
冰皇開口道:「我真的很好奇,是誰給你的勇氣,敢在我冰皇殿的地盤內大放厥詞?」
眾人也不明白,此人明明還沒有突破半聖,又是何來的倚仗呢?
「噌!」
隻見冰胤體內爆發出幽藍色光芒,冰寒之力在其周身圍繞,形成一道巨大的虛影。
「這是……道則化身!」
有人脫口道。
道則化身,隻有將某種道則領悟至超凡之境才能召喚。
說直白一點,擁有道則化身的修士,在道則造詣上來說已經步入了聖境。
「道則實質化……原來是領悟到了這等程度,難怪如此囂張。」
冰皇恍然大悟。
冰胤趾高氣揚:「既知知曉吾之實力,那還不趕緊交出帝冕?隻要你乖乖配合,我保證今日不傷冰皇殿一草一木。」
眾人轉眼看向冰皇,想知道對方會如何選擇。
萬眾矚目之下,冰皇搖了搖頭:「永霜帝冕乃是冰皇殿的東西,你沒資格染指。」
冰胤眼光晦暗,沉聲道:「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說罷,他舉起戰戟,釋放出冰寒場域,朝著整座廣場覆蓋。
眾人都被凍得齜牙咧嘴,一個個都立即逃遁散開,不敢再留於場內。
冰皇沒有半點懼色,徑直拍了拍手掌,一道冰藍色陣法顯現出來。
與此同時,戰戟的力量被壓制,冰皇的氣息開始變強。
「你竟布下了極冰煉血大陣!」
冰胤面色頓變,厲聲呵斥道:「此乃人神共憤之舉,你是要與有所有修士為敵嗎?」
冰皇催動王冠,氣勢一層層擴散,面色平和道:「對付你們這些北域狗賊,我怎麼做都不為過。」
在大陣與帝器的雙重壓制下,冰胤漸漸勢頹,大喊著求援道:「東域的道友們,請助我一臂之力!事後必有重謝!」
聞言,各大勢力的強者都沒有回應。
開什麼玩笑,就算冰皇的做法犯了大忌,他們也沒有理由去幫北域之人,看你們兩敗俱傷不好嗎?
冰皇譏諷道:「身為侵略者卻來求我們東域的勢力,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冰胤咬緊銀牙,艱難的抗衡威勢,再次放話道:「若是我敗在冰皇手中,將會淪為大陣養料給他吸收,以此他的實力定能突破至半聖,到時候在場之人,將沒人是他的對手!」
聽到這,眾人的神色都變了。
作為東域頂尖勢力的掌舵人,他們當然不希望冰皇破境,那必然會影響到他們的地位。
「收手吧冰皇,冰帝宮與冰皇殿師出同源,你們沒必要拼個你死我活。」
「極冰煉血大陣乃是禁忌之陣,冰皇你此舉乃是離心離德、背棄蒼生,還不快停手認罪?」
「冰皇!東域並非無法之地!容不得你肆意妄為!」
眾人不再旁觀,紛紛出言指責。
冰皇暗中冷笑:「終於坐不住了嗎?不過沒事,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你們的行為註定都是徒勞。」
他兩手結印,再次催動大陣,將地底下的冰靈血給盡數抽出來。
然而,原本應該有海量的冰靈血,此刻卻少的可憐。
望著手中零零散散的冰藍色血液,他先是呆愣,隨即震怒道:「是誰偷了本皇的東西!?」
「轟!」
冰皇打出一拳,砸向地面。
頓時大地被打的四分五裂,地下的景象露了出來。
「糟糕!被發現了!」
林淵四人正在吸收血液,突然穹頂炸裂,無數泥土陷落,讓他們都大驚失色,第一時間動身逃離。
冰皇並未去追,因為沒有意義,哪怕追上了這幾人,也奪不回冰靈血。
此刻他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那些冰靈血可都是他費儘力氣才收集到的,如今卻失去了九成,等於從他身上砍下一塊肉來。
僅憑剩餘的一成血液,顯然是沒辦法助他突破半聖。
冰胤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冰乾,看來你的運氣不是很好呀!」
眾人也都鬆了口氣,冰皇失去了這張底牌,想必是沒辦法興風作浪了。
然而,冰皇卻反常的露出笑容,幽幽道:「以為沒有冰靈血我就無法突破了嗎?爾等真是太天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