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玄學真千金下山,高冷軍官後悔了

第439章 所做之惡會留在身邊

  次日一早,蘇小洛和傅少霆就去了公安局找到溫與,聽到情況後,他立刻跟著去了一趟平安巷。

  牛二一早就在那裡等著了,看到人來了,這才迎了過來說:「幸好你們說話算數。」

  牛二人小,說話都沒有人聽,沒有人願意聽一個孩子在說什麼。

  溫與說:「行,如果調查結果屬實,你也算對你的同伴有了一個貢獻。」

  牛二神色憂傷,這條街上就他們兩個人的成績差,貪玩,早早輟學。

  想起兩人曾經的豪言壯語,他攥了攥拳頭。

  一個生命的逝去,總是輕易的勾起人們的思考,不僅是在生活上,還是生命中。

  似乎活著突然變得異常珍貴。

  牛二家裡死氣沉沉的,因為這個孩子的離開,每個人臉上都顯得格外的傷痛。

  牛家的人看到有公安的人過來,不由問道:「公安同志,你上我家做什麼?我家這兩天在辦喪事。」

  溫與說:「有人舉報你家牛二不是正常死亡,所以我們來看看情況。」

  牛家的成員信息很簡單,上面還有一個卧病不起的老母親,已經在床上癱瘓了五年了。

  牛家兩口子在外人眼裡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也不存在結仇什麼的。

  牛二雖然調皮搗蛋,但是沒有做出什麼大惡之事,周邊的鄰居都討厭他,但是不至於想讓他死。

  公安進屋子裡面查看,詢問他們吃的東西都放在哪裡。

  溫與派人去採樣,接著問道:「牛二的遺體呢?」

  「已經入土了。」牛二的父親說。

  「入土了?這邊的習俗不是要擺放七天才入土嗎?」溫與奇怪的問。

  「他奶奶,他媽看到孩子遺體都哭的不行。想著是孩子,就早點埋了,省的看見了惹人傷心。」牛二的父親滿臉疲憊,顯然也因為孩子的離世而格外的傷神。

  這是一個家庭最大的悲劇,白髮人送黑髮人,尤其是一個才十三歲的生命。

  蘇小洛看了一眼牛二奶奶的房間,說道:「我們能跟牛二奶奶說兩句話嗎?」

  「請盡量少說一點。」牛二父親嘆了口氣,牛二是他母親一手帶大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格外的深。

  蘇小洛一走進去,就被房間裡的味道沖了一下鼻子。

  是那種長期卧床,大小便不能自理的味道。牛二的奶奶睜著眼睛,紅血絲布滿了眼眶,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蘇小洛問道:「牛二奶奶,節哀。」

  牛二奶奶動了動眼珠,喃喃的說:「是我害了我大孫子,是我害了大孫子。」

  「媽,你又在胡說什麼?牛二他這是羊癲瘋,是遺傳病,沒法子的。」牛二父親無奈的說。

  牛二的爺爺就有羊癲瘋,沒想到傳給了孩子。

  牛二的母親坐在屋子裡面,抱著牛二平時穿的衣服哭,哭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蘇小洛說:「開棺驗屍吧!牛二不是羊癲瘋,他是吃了老鼠藥。」

  「什麼?」牛二父親不能接受,「這位也是公安嗎?為什麼她說話我不懂呢?我兒子怎麼會吃老鼠藥?」

  牛二奶奶在房間裡痛哭,哀嚎聲傳了出去:「都是我害了我孫子啊,我的大孫子啊!」

  「所做之惡會留在你身邊。」蘇小洛說道,「人與惡魔隻是一念之間,後悔終生。」

  牛二母親坐在那裡,眼神獃滯,帶著無與倫比的痛苦。

  牛二奶奶說:「是我,我殺了大孫子,你們槍斃我吧!反正大孫子已經沒了,我也不想活了。」

  「媽,你在胡說什麼?」牛二父親急的直上火,「公安,我媽她是胡說的。她隻是因為我兒子去世傷心,胡說的罷了。」

  溫與點頭道:「我知道,你母親長期卧床。行動都需要人的攙扶,她又怎麼能買到老鼠藥。」

  牛二父親說:「是啊!如果我兒子真是被人投毒,我願意開棺材。」

  牛二母親愣了很久,說道:「不用開了,老鼠藥,老鼠藥是我放的。」

  「什麼?」牛二父親惱怒萬分,「你們是怎麼了,怎麼能拿這種事情開說事呢?」

  牛二母親哭著說:「那餅子……那餅子,我是給咱媽做的。」

  說到這裡,她早就泣不成聲,哭的不能自已。

  牛二父親震驚的看著她,彷彿從來沒有認識過自己的愛人一樣,他說:「不可能,這不可能。」

  「是呀!這不可能的。」院子裡的隔壁大嬸說道,「牛二母親是我們十裡八鄉最孝順的媳婦兒了,當初牛二的奶奶對人家可不好了,但是她癱瘓在床上五年,都是牛二母親在悉心照顧。」

  「嗯,我們村好些老人癱瘓了,有的一年不到就去了。」

  「牛二母親,你可別亂說話。牛二去了,你們這個家裡可不能再出事兒了。」

  牛二母親平日裡的所作所為都被大家看在眼裡,大家也都不相信這個善良的女人會做出這麼惡毒的事情。

  牛二父親瞪著她,說道:「你剛才說的是假話對不對?」

  牛二母親突然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她說道:「我受夠了!每天端屎端尿,替她擦身子,給她做飯,洗衣服。」

  「當初我生牛二的時候,她照顧了一天都沒有就走了。她去照顧她閨女坐月子,而我月子裡要自己洗尿布,做飯。」

  「你媽說的也對,誰的孩子誰疼。我沒有人疼,我爸媽疼我弟,什麼都緊著我弟,我落到這個田地是我活該。」

  「誰的父母誰疼,她癱瘓了怎麼不去找她閨女呢?吃著我做的飯,挑撥牛二跟我對著幹。就是癱瘓了躺在那裡,還能讓我生氣。」

  「我往餅子裡加了老鼠藥,那誰知道牛二給吃了啊!」

  牛二的母親神色癲狂,早已經痛的不可自制。

  那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啊!

  就算平時不聽話,和她對著幹,但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

  牛二母親失聲的喊著:「這都是報應,這都是報應啊!」

  牛二奶奶痛哭出聲:「都是我的錯,該死的人是我啊!」

  在場的所有人,心情都異常壓抑。

  久病床前無孝子,更何況是兒媳。年輕時候不疼惜兒媳,到老了又靠著兒媳照顧。得了照顧也不感恩,還處處找茬。

  牛二父親哭著喊道:「那你也不該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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