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你今晚很反常。」
男人身軀高大挺拔,沈清秋雙手推著他的時候,不免有些吃力。
在男人不情願的情況下,她那點子力氣猶如蚍蜉撼樹。
傅庭深偏眸看著落地窗上倒映著沈清秋吃力的身影,唇邊的笑意漸漸氤氳到了眼尾。
好不容易把人推到門口,沈清秋長舒了一口氣。
準備轉身離開時,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男人伸出手臂,將她直接拽進了浴室。
伴隨著『嘭』的一聲,浴室的門被關上。
沈清秋脊背貼在門上,與傅庭深面對著面。
「你幹什麼?」沈清秋睫毛慌亂地顫了顫,不敢與他對視。
這裡可是浴室!
最容易擦槍走火的地方。
她的心裡不慌是不可能的。
「幫我脫掉。」傅庭深握著她的手,一點點的伸向自己的襯衫領口。
沈清秋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但白皙的臉頰卻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絲紅暈。
她指尖顫抖著,一粒粒的解開男人襯衫上的紐扣。
隨著一粒粒的紐扣被解開,男人精緻的鎖骨,以及健碩的胸肌一點點的展露出來。
不似平日裡的高冷禁慾。
此刻的傅庭深充滿了不為人知的野性桀驁。
沈清秋看著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紋理,強忍著摸一把的衝動。
傅庭深眼底深處跳動著暗癮和慾念,幽沉深邃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沈清秋,像極了野獸盯著自己心儀的美味可口的獵物。
他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掃過,「你又出汗了。」
察覺到男人的指尖從她的臉頰掃過,落在她敏感的耳後輕輕摩挲,沈清秋的心跳漏了一拍,努力控制內心的漣漪,故作淡定道:「我先出去了。」
可她還沒轉過身去,男人的手掌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將她強行的禁錮在自己的手臂之間。
隔著單薄的衣料,沈清秋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溫度。
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雙手下意識的推了推他的胸口。
「要不要跟我重新洗一遍?」
沈清秋,「!!!」
她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說著,她猶如靈活的泥鰍似的劃出傅庭深的懷抱,頭也不回的逃出了浴室。
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身影,傅庭深低笑了一聲。
沈清秋回到卧室,猛地鑽進了被窩裡,揪著被子掩著自己的臉,但小心臟仍舊處於高頻率的跳動。
跟他一起洗……
這種事情連想都不敢想。
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沈清秋貝齒微咬著唇瓣,杏眸深處跳動著狡黠的光芒。
她掀開被子,赤著雙腳,躡手躡腳地走進了衣帽間。
東翻西找,卻沒有找到姜黎送給她的那個盒子。
沈清秋眉頭微蹙,低聲咕噥,「奇怪,東西呢?」
她分明記得自己就藏在這裡了,難道是周嫂幫她收起來了?!
她心事重重地轉過身,猝不及防看到倚在門邊站著的傅庭深。
「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門沒關我就進來了。」傅庭深道:「在找什麼?」
沈清秋眨了眨眼,「沒什麼。」
說著,她走出了衣帽間,有模有樣的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先睡了。」
途徑傅庭深的時候,男人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勾住她的腰肢,將她撈進懷裡,「你今晚很反常。」
「有嗎?」沈清秋生怕被傅庭深發現什麼,僵硬地扯了扯唇,「可能是累了吧。」
傅庭深無聲地挑了挑眉,「需要我幫你放鬆放鬆嗎?」
「不用了。」沈清秋連忙搖頭。
她總覺得今晚的傅庭深有些熱情過了頭。
竟然還提出幫她放鬆的請求。
這大晚上的怎麼放鬆?!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對沈清秋來說簡直猶如天籟之音。
她的眼底閃爍著遮不住的竊喜的光芒,快速朝著卧室走去。
電話是姜黎打來的。
「清清,陶昕然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沈清秋眉頭微蹙,「怎麼了?」
她把剩下的事情交給達叔,自然不會再去過問。
但姜黎的話,顯然這件事情有什麼隱情。
姜黎抿了抿唇,猶豫再三,終於開了口,「陶家賠付了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但商京墨他們也不知道跟陶家說了什麼,陶家連夜把陶昕然送出國,這個節骨眼送出去,跟放逐有什麼區別,我估計她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我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隻是沒想到他們這群人做起事兒來會這麼絕情,如果不是陶家今晚識趣,八成明天海城就沒有陶家的地位了。」
「我倒覺得他們沒錯。」沈清秋道:「沒有雷霆手段怎顯菩薩心腸?」
陶昕然被陶家遺棄自然可憐,但若是她安分守己,又怎麼會落得如今的下場?
說到底一切都是她自己選的路。
雖然可憐卻不值得同情。
電話那端的姜黎微微輕嘆一聲,「商京墨和梁少則的所作所為全都代表了傅庭深的意思,我就是有些擔心,你留在他的身邊會有危險。」
沈清秋清冷的聲線,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我知道他不是好人。」
對於這一點,傅庭深也從未刻意隱瞞過。
比起她的淡定,姜黎整個人宛如炸了毛的貓,「你知道你還跟他在一起?!」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沈清秋莞爾一笑,「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聞言,電話那端的姜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出聲,「你是好人,隻是老天不夠心疼你。」
沈清秋扯了扯唇,「阿黎,我真的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與此同時,陶昕然被連夜送出國的消息也傳到了孫念瑤的耳朵裡。
她翻看著姐妹群裡的消息。
「昕然被送出國,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
「這麼慘!」
「聽說陶家名下的幾個產業也受到了一系列的損失,估計從今往後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這位傅先生下手這麼狠!」
「這算什麼,他真要是下手,別說是陶家,就是十個陶家也承受不起,也幸虧陶家有眼力見兒,早早的把陶昕然送出去了。」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該同情陶昕然,還是該羨慕那個叫沈清秋的女人。」
「別管羨慕還是同情,往後見到沈清秋咱們還是繞著點兒走吧,免得步入陶家的後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