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來勢洶洶,無法掙脫
站在不遠處的禿鷲看著眼前這兩人吻得難捨難分,臉色黑的好比關公。
終於忍無可忍,他冷聲道:「別啃了,嘴都快被你啃禿嚕皮了!」
沈清秋,「……」
她推開傅庭深,眉眼間染著還未褪去的嬌媚,清冷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慍惱,「有事兒?」
禿鷲皮笑肉不笑,「不然我是故意來找狗糧吃得?!」
「說不定呢。」傅庭深輕飄飄道。
禿鷲,「!!!」
艹啊!這男人是真特麼狗啊!
他發誓,絕沒有像現在一樣討厭一個人!
看著禿鷲一臉不爽的模樣,傅庭深的眼尾勾著一絲淺顯的笑意,牽著沈清秋的手朝著房間走去。
擦肩而過時,禿鷲清楚地看到了沈清秋微微充血的紅唇。
他忍不住咬了咬牙,踹在褲兜裡的拳頭也不由得硬了幾分。
——
夜,如期而至。
點點繁星墜在夜空中,為昏暗的夜幕增添了幾分色彩。
房間內,沈清秋幾人坐在下沉式吧台前閑聊著。
黑鷹指尖快速的敲擊著鍵盤,調出一個頁面,「你們看一下這個。」
沈清秋喝著橙汁,垂眸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匿名單,眉梢不由得挑了挑,「買我的人頭?」
禿鷲『嗯』了一聲,目光看向傅庭深,眼底閃爍著意味深長的暗芒,「現在所有人將矛頭都對準了你,赤炎不接單,不代表修羅門不接單。」
身為暗殺組織,赤炎和修羅門可以說是平分天下。
一般赤炎拒絕的單,都會再去找修羅門,同樣被修羅門拒單的人,也會退而求其次找上赤炎。
禿鷲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端起手邊的雞尾酒,輕呷了一口,「剛剛得到消息,赤炎拒絕結單後,對方並沒有放棄,而是持續加價,現在已經喊道三億美金了。」
沈清秋指尖拿著吸管,百無聊賴的攪動著杯子裡的冰塊,「對方ip查到了?」
「獨立州。」禿鷲擡眸意味深長的看了傅庭深一眼,「托某些人的福,你現在就是塊活靶子。不過現在還沒有聽說修羅門那邊傳來什麼消息。」
「永遠不會有消息。」傅庭深淡淡道。
聞言,沈清秋和禿鷲相互對視了一眼。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傅庭深的身上。
隻見傅庭深翹著二郎腿,姿態慵懶又隨意,周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矜貴淡漠的氣息,讓人望而生畏。
「修羅門不會接單。」傅庭深掀起眼簾和沈清秋對視,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
聽到這話,沈清秋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紅唇漾開一抹隱晦薄涼的笑意。
未婚夫小秘密還挺多。
禿鷲瞬也不瞬地盯著傅庭深,瞳孔顫抖著,喉結上下一滾,聲音緊繃乾澀,「你……你是修羅門的羅剎王?」
按照成立時間,赤炎的存在時間要比修羅門更久。
在這之前,赤炎軍團一直都是唯我獨尊般的存在,遊走在灰色地帶,更是收穫了一眾信徒。
直到五年前,修羅門突然冒了出來。
他們僅用了一夜時間平復了邊境的動亂,之後搖身一變成為了人們口中神話般的存在。
半年之內,這個組織成功躋身傭兵團的榜單,並且與赤炎軍團輪流當第一。
他們的核心成員羅剎曾是無數人想要調查的對象,但全都無功而返。
也因為核心成員羅剎王的身份太過神秘,從而被稱之為灰色地帶的無冕之王。
傅庭深沒有說話,隻是隨手拿起一顆青蘋果,默默地削皮。
但他的沉默在禿鷲眼裡等同於默認。
禿鷲整個人像渾身被抽走了力氣一般,無力地癱在了沙發上,莫名鬧心。
自己帶人跟修羅門的人明爭暗鬥多年,為了灰色地帶無冕之王的稱號更是屢次跟對方叫闆。
眼下對方卻搖身一變成了「自家人」。
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
他眉眼間籠著一層煩躁,扭頭一言難盡的看了沈清秋一眼。
原本還以為自己是赤炎軍團的人兒感到牛逼,現在感覺自己之前那都是跳樑小醜的表現。
不多時,私人管家端來了酒水和新鮮瓜果。
禿鷲隨手抓起一把冰塊丟進杯子裡,仰頭灌進了口中。
辛辣的感覺順著咽喉滑進胃裡,讓他心底的煩躁和鬱悶得到了片刻的紓解。
酒過三巡後,禿鷲和黑鷹相互搭著肩回到了房間。
「我說你也別愁眉苦臉的。」黑鷹看著禿鷲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出聲勸慰,「你想啊,憑咱們小十二和傅庭深之間的關係,她也這算是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了,將來咱們在想個辦法弄死傅庭深,不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吞併修羅門了嗎?」
聽他這麼一說,禿鷲頓時來了精神,「對啊,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黑鷹一臉認真道:「所以咱們當務之急,應該好好給小十二做一下思想工作。」
原本以為傅庭深手裡頂多有倆臭錢,沒想到竟然還是修羅門的羅剎王。
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
另一邊。
沈清秋和傅庭深回到卧室房間。
房門剛剛關上,兩人便迫不及待的吻在了一起,抵在房門上難捨難分。
沈清秋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隻手覆在他的胸口,清澈的杏眸閃爍著盈盈水光,似夜空中的繁星。
「修羅門的羅剎?」沈清秋伸出指尖在他的唇上輕輕地點了點,指尖順著他的下頜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他的鎖骨上,指甲輕輕地勾了勾,「藏得還挺深。」
傅庭深喉結上下一滾,握著她的手,「大家彼此彼此。」
沈清秋眉梢微微上挑,手掌捧著他的下頜,踮起腳尖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輕柔的吻猶如迸濺到乾草堆上的火星,頃刻間燎起大片火海。
來勢洶洶,無法掙脫。
兩人的十指緊扣,氣息彼此糾纏著。
跌跌撞撞間,兩人摔進了柔軟的床鋪。
摔倒的瞬間,撒在床單上的玫瑰花瓣騰空飛起。
花瓣在空中翻飛,有的落在了床頭櫃上,有的落在了男人的脊背上,還有的落在了女人的髮絲及胸口上。
傅庭深雙膝跪在床單上,膝下的玫瑰花瓣不禁碾出了汁水。
曖昧火熱的氣息從兩人身上逐漸蔓延到了房間內的各個角落。
空氣中夾雜著一絲暖意,不經意間將人的理智燃燒殆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