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0章 非要好好教訓教訓沈清秋!
沈煥山惡狠狠地瞪著沈清秋,眼底充斥著紅血絲,像是恨不得下一秒撲過去咬斷沈清秋的脖頸。
沈清秋擡手撥了撥耳垂上的耳環,漫不經心道:「怎麼,你該不會以為把我帶到這裡就能萬事大吉了吧?」
沈煥山沒有說話,隻是目光陰鷙的緊緊盯著她。
這時沈清秋輕笑道:「如果不是看在我媽媽的面子上,你以為沈家能夠安然無恙存留至今?」
聞言,沈煥山整個人面色漲紅,胸口上下劇烈的起伏著,咬牙切齒道:「你,你這個小畜生!我沈煥山究竟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遇到你們娘倆!」
「是啊,究竟造了什麼孽讓我媽媽遇到了你。」沈清秋眼神冷厲的掃向沈煥山。
這些年的不聞不問,早就讓她對沈煥山沒有任何的感情,所以面對這個所謂的親生父親,她實在沒什麼耐心。
尤其此刻面對沈煥山這副厚顏無恥的嘴臉,以父親的身份自居,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不耐。
多年不見,沈煥山本以為沈清秋那乖張狠戾的性子有所收斂,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反倒是越發猖狂。
他的眼眸微眯,眼神越發的陰毒狠戾,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著拳頭,終於忍無可忍,朝著站在沈清秋身後的黑衣人怒喝道:「愣著幹什麼!把她給我綁了!」
今天他非要好好教訓教訓沈清秋!
看看究竟是她的骨頭硬,還是自己手裡的棍子硬!
幾名黑衣人目光上下打量著沈清秋,到底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再加上背後又有海城秦家撐腰,他們也不敢下死手。
然而,沈清秋動起手來卻是怎麼狠怎麼來。
三下五除二將這幫酒囊飯袋撂倒在地。
她擡手擺了擺褲子上的灰塵,又掀起眼簾看向沈煥山,看著她那雙帶著滔天恨意的雙眸,出言嘲諷,「你找的這幫人真的不怎麼樣。」
「你……!」沈煥山指著沈清秋,由於帶過氣憤渾身顫抖著。
「如今的沈家既要面臨整改,還要面對銀行的貸款,這稍微性差半步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沈清秋一字一句說的緩慢,好似冰刃在人的心尖摩擦,「沈家能夠有今天耗費了你多少心血,可前往那別到死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聽到這話,沈煥山隻覺得渾身發冷,血液像在一瞬間被凝固。
沈清秋眉眼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最後好心奉勸你一句,別惹我。」
與此同時,沈清秋的車子因嚴重超速,並且連闖多個紅燈引起了多方關注。
而傅庭深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聯繫沈清秋,電話卻始終打不通。
恰好此時,商京墨的電話打了過來,將事情大緻說了一遍。
傅庭深掛斷電話,奪門而出,一路直奔爛尾樓。
他趕到的時候,意外遇見了秦釗。
兩人看了彼此一眼,關上車門,大步流星的直奔爛尾樓。
「競標會那天沈煥山知道了清清的身份,為了避免糾纏,我將他趕了出去,八成是心生怨恨,所以對清清下手。」秦釗道。
其實他倒不擔心沈清秋在沈煥山的手裡會吃虧,反而擔心失控的車子會對沈清秋造成傷害。
說到底這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夠絕,不然也不會出今天這檔子事兒。
倘若沈清秋今天真要是出了什麼閃失,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一行人大步流星的衝進爛尾樓時,隻見沈清秋一隻腳踩在沈煥山的胸口。
躺在地上的沈煥山面色漲紅,劇烈的咳嗽著,斷斷續續道:「沈清秋,我是你父親,你竟然對我動手,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沈清秋嘴角勾著一抹明艷的笑意,眼尾上挑勾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隱隱透出幾分邪氣,「這世上惡人那麼多,人人都要天打雷劈,老天爺哪裡劈得過來?!」
沈煥山惡狠狠地瞪著沈清秋,大概實在沒話說了,憋了半天說了句,「你,你這個孽障!」
「既然知道我是孽障就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沈清秋眼眸微眯,眸底閃爍著明明滅滅的寒意,踩著高跟鞋的腳一點點的加大力度,直到看著沈煥山的唇瓣發青,「我這人沒什麼耐性,說過的話不想重複第二遍,但看在我媽媽的面子上,我可以再說一遍,別再招惹我,沈家能夠有今天不容易!」
話落,她擡起腿,邁步離開。
轉身間,看到傅庭深和秦釗的時候稍稍怔了一下。
不等她開口詢問,傅庭深疾步上前,一把將她拽進懷裡,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她,「有沒有受傷?」
「沒有。」沈清秋道。
傅庭深薄唇緊抿著,輪廓分明的臉上猶如覆著一層駭人的冰霜,掀起寒涼的眸子看向沈煥山。
那淩厲鋒銳的目光猶如刀子似的,直直地刺進沈煥山的眼底。
沈煥山心頭一震,腳下虛浮,宛若踩在雲端,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腳下的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
作為心腹的傅鑫對這個眼神瞬間心領神會,朝身後的人遞了一個眼神,一行人直直地走上前準備給沈煥山點顏色瞧瞧。
沈清秋察覺到他們的意圖,輕輕地扯了扯傅庭深的衣角,「都處理好了,咱們走吧。」
聞言,傅鑫等人立刻頓在了原地,下意識的看向傅庭深,似乎在等待新的指示。
傅庭深沒有說話,深不見底的黑眸瞬也不瞬地凝視著沈清秋。
不知過了多久,他面無表情的睨了沈煥山一眼,低沉冷冽的嗓音裹挾著料峭的寒意,「下不為例。」
若再有下次,平城將再無沈家。
雖然他沒有挑明了說,但沈煥山卻聽出了言外之意。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時,沈煥山站在原地整個人神色恍惚,像是剛剛經歷了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活過來似的。
『咔——』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將沈煥山渙散的思緒聚攏了起來。
他聚精會神的看向秦釗。
男人指尖夾著煙,眉眼間浸著風雨欲來的戾氣,語調中透著些許不耐,「你是第一個將我的警告當作耳邊風的人。」
慵懶隨意的語調下,透著駭人的寒涼,似是一瞬間被浸在冰水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