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白老爺子的打算
第二天,夏照午早起,糖糖還在睡著。
夏照午早上接到了白老爺子的電話,「小午啊,什麼時候有空來爺爺這一趟啊。」
「今天沒事,可以過去。」
白老爺子在電話那頭很高興,「那好,中午一起過來吃個飯。」
「好。」
夏照午沒想到白老爺子今天給她打了電話,她想著今天要做的事情,略一思忱,給沈緲緲打了一個電話,「緲緲,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今天方便嗎?」
「方便啊」沈緲緲一口應下,「當然方便,什麼忙?」
夏照午便將自己需要沈緲緲幫忙的事情告訴了她,沈緲緲聽完後,「小午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能給你辦好。」
「嗯,我相信你。」
掛斷電話後,糖糖這個時候也醒了。
郁汐要上學,將糖糖留給安妮夏照午也不放心,所以夏照午就詢問了糖糖的意見,「今天姐姐要去見一個長輩,你是跟著姐姐一起去呢,還是姐姐將你留在家呢?」
「姐姐帶我去見長輩的話,長輩會不高興嗎?」
夏照午沒想到糖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這個,心裡感覺很暖。
「不會的,那是個很和藹的長輩。」
見不會給夏照午帶來麻煩,糖糖才高興的點了點頭,「那我和姐姐一起去。」
夏照午給慕容打了一個電話,慕容來蘭亭閣接夏照午的時候,看到她身邊跟著一個小豆丁,脫口而出,「老闆看著年紀輕輕的就有這麼大的孩子啦?」
夏照午:「······」
不得不說,慕容的腦迴路一直很清奇,總是不往正軌上來。
「你該去醫院看看腦子了。」
慕容摸索著下巴,看了看糖糖然後又看了看夏照午,說:「但你倆長的很像啊,真的很像母子。」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糖糖長的和夏照午很像,夏照午這次直接建議他去看腦子的同時順便將眼睛也一併看了。
上午,白家老宅。
管家老林早早就應著白老爺子的吩咐讓廚房準備了很多的吃食,就是為了等著夏照午到來。
十一點鐘,夏照午的車子停在白家老宅的門前。
老林早就吩咐著人主義者,夏照午一來就讓人通知了他。
管家老林親自來接,見夏照午還帶著一個小奶娃娃,疑惑的問:「小午小姐,這個孩子是?」
「朋友家的,我照顧兩天。」
「哦——」老林隻打量了糖糖兩眼,便又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夏照午的身上,「老爺子正等著小午小姐呢。」
「嗯」
白老爺子早就翹首以盼,見到了夏照午出現的身影先笑了,但又看到夏照午牽著個小娃娃過來,隨即瞪大了眼睛。
「小午,這娃娃?」
「朋友家的,我照顧兩天。」
糖糖見白老爺子,先乖乖的喊了一句:「太爺爺好。」
白老爺子被這一聲奶奶的「太爺爺」給喊的心都要化了,他有了孫女,但三個孫女年紀都很小,沒有一個成婚生子的。要是等著他抱上重孫子重孫女還不知道要等幾年呢。
這糖糖一喊,直接讓白老爺子見到了以後自己有個可愛的小重孫子在他身邊喊「太爺爺」的場景了。
「哦呵呵···」白老爺子笑吟吟的看著他,「小娃娃怎麼稱呼啊?」
「太爺爺,我叫糖糖哦~」
「糖糖啊,」白老爺子笑了起來,「怪不得長的這麼甜呢,都是糖啊」
「欸嘿嘿。」
白老爺子吩咐老林去準備一些孩子愛吃的東西,然後就和夏照午在花園裡坐下談話了。
白老爺子喜歡養貓,所以院子裡有幾隻白貓和橘貓,糖糖見到那幾隻貓很好奇,白老爺子說:「去玩兒吧,那貓啊很安全的。」
夏照午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糖糖就高高興興的和幾隻貓咪去玩耍了。
花園的石桌上放著西湖龍井和幾碟精緻的糕點。
「小午,上次我說過要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宣布你的身份,時間定在下周二。」
「其實真的沒有必要。」夏照午說。
「很有必要」白老爺子說,「必須當眾公布你的身份,才能讓所有人都承認你。」
「若不出意外,白氏集團要交到你的手中。」
夏照午皺了皺眉,這白氏集團她可真的一點都不想要。
「所以以後你要學的東西還要很多。」白老爺子語重心長道,「召開發布會公開你的身份,是為了你以後掌握白氏集團的一塊敲門磚。」
「白家的產業終歸是要交到白家後人的手上的。」
「您對我其實並不了解吧」夏照午娓娓道來,「就憑我是白家後人這一點,您就打算讓我以後掌管白氏集團,有點難以令人說服。」
「您一手創辦了白氏企業,我不相信您其中存了賭了的成分。萬一我就是一個不知上進,一竅不通的草包,您就不怕您辛辛苦苦創下來的這個基業斷送在我的手上?」
白老爺欣慰的看著她,說:「你能想到這些就說明你不是個草包。」
「我白手起家創辦了白氏集團,可以說白氏是我的家人也不為過。但隻限於我還活著的時候,我對白氏才會有絕對的把控力。你父親野心太大但能力不足,若是他有心保守或許白氏不會更上一層樓但絕不會有覆滅破產的風險。但我太了解我這個兒子了,現在我退出了白氏的一些業務,幾乎全方位放手讓他去做。但很顯然,他心有餘而力不足。」白老爺子沉聲道,「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白氏就會徹底走向歧途,真到了那一天,白氏怕是保不住了。」
「雖然我對你了解不深,但是一個人身上表現出來的氣質和她身上的那種氣場是騙不了人的。你氣質沉穩,是個善於考慮後果,考慮風險的人。同時,你心如明鏡,知道是非對錯。一你身上積澱著不屬於你這個年紀的閱歷,雖然我不知道你過去的一點一滴,但是在心性上,我從來沒有看錯人。」
「你說的有一點不對,其實我是存了賭的成分。」白老爺子看向她,說:「我賭的不是你的能力,而是你對白家或者說是我吧,對我的一種認同和歸屬感。」
「我知道你對你爸媽不親近,你對他們或許生不出除血緣關係之外其餘的感情,但我老頭子舔著臉的說你對我老頭子或許還是不一樣的。」
夏照午低頭看著石桌上的茶杯,旋即笑了。
「您賭對了。」
夏照午對白家著實沒有絲毫的好感,但對這位白老爺子不一樣。這位白老爺子對她的好,是不參雜任何利益算計的。就像她爺爺一樣。
這是這份不參雜利益算計的純粹感情,才是白老爺子賭成功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