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後悔救下他
見到沈知理,想到他頭也不回的走掉模樣,沈聽諾就沒好氣。
「少在這裡事後馬後炮!」
好意關心被懟,沈知理氣道:「以後我再管你的事,我就是豬頭!」
「豬頭!」沈聽諾冷笑,朝琴房走去。
沈知理被氣個半死,本想追上去跟沈聽諾理論一番,但想到她今天應該是被嚇慘了,不高興是應該的,他便難得作罷,忍下這口氣。
沈聽諾來到琴房,琴房裡果然多了一張大床和她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對於傅修硯的話,她不敢不從,這次她是真的怕了他。
「你今晚很得意吧。」雲月霓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沈聽諾回頭,看著不敲門就進來的人,她臉色不好:「滾出去。」
雲月霓也不再與她裝,張嘴就罵了出來,「沈聽諾,你可真是不要臉,一面吊著顧家那位,一面又在私底下勾引阿硯哥,今晚的事,說你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我說了,滾出去,戴假髮的禿瓢。」沈聽諾不客氣回擊。
她害怕傅修硯,不代表著她怕雲月霓這朵小白蓮花。
難得小白蓮花居然不裝了,想來是裝不下去了。
沈聽諾的一句話直戳雲月霓的痛腳,她憤怒嘶吼:「賤人,真不要臉,到處勾引別人的男人,沈聽諾,是不是沒有男人你會死啊?!」
「我說了滾出去禿瓢!」沈聽諾抄起手邊的價格不菲琴弓用力一砸。
「啊——」雲月霓無防備,被砸到,她發出一聲尖叫捂住了臉。
「賤人,你敢拿東西砸我,我跟你拼了!」雲月霓張牙舞爪地撲來。
沈聽諾後退,側身一避。
雲月霓撲了一個空,人往鋼琴上摔去。
「嘭!」的一聲巨響在琴房內久久回蕩。
沈聽諾冷眼瞧著發瘋的小白蓮花。
雲月霓捂著被閃到的腰,擡起猙獰的臉,正欲破口大罵時,卻在看到沈聽諾身後的身影之後,她的臉秒變委屈模樣。
「諾諾,你為什麼要拿琴弓砸我?砸我就罷了,為什麼還要推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就因為我不小心壞了你和阿硯哥的好事,你就要打我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當時叫得那麼大聲,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就沒敲門!
如果我早知道你這麼不想被打擾,我說什麼都不會進去!」
「雲月霓,你有病吧。」不明小白蓮花的變臉速度是為了什麼,沈聽諾無語死了。
「嗚嗚嗚,諾諾,我知道你喜歡阿硯哥,但你就是再喜歡阿硯哥,也不能用這種故意激怒阿硯哥,讓他一時怒氣上頭失去理智做出錯事情來的這種齷齪手段對付他啊!
你這手段一直用在言池哥身上我不說什麼,畢竟我跟言池哥沒那麼熟悉,可是阿硯哥不一樣,他就像我家人,他又對你這麼好,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沈聽諾不想聽小白蓮花瞎扯一堆沒影子的事,她上前就拽住小白蓮花的手腕。
「少在這裡放臭屁,不想自己滾,我丟你出去行了吧!」
雲月霓死死扒拉住鋼琴,繼續苦口婆心地勸道:「諾諾,算我求你了,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就不要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對付阿硯哥了!
他不比言池哥家底厚,你想要什麼耍點心眼言池哥就能立馬給你,你就放過阿硯哥吧,別再害他了!」
「嘰嘰歪歪,你跟個神經病一樣,煩死了!」拽不動小白蓮花,沈聽諾擡手想捂住她嘴巴。
雲月霓卻戲精得很,突然捂住腦袋,驚恐地大叫:「別打我諾諾,別打我諾諾,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說你了。」
沈聽諾的手擡在半空之中,還沒落下捂住雲月霓的嘴巴,手腕便被一隻大掌穩穩噹噹地握住。
那隻手骨節分明,指尖修長,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清瘦腕骨上還佩戴了一隻昂貴腕錶。
「你動她一個試試。」
清冷攜著濃濃警告的悅耳男音響起。
並不是沈聽諾所熟悉的聲音,她側目一看,映入眼簾的面孔清俊非凡,氣質超群。
她瞳孔一震,無比錯愕。
「你、你、你怎麼……」
不等她說完心中的疑惑,手便被狠狠甩開,連帶著整個人差點摔在地上。
「月霓,你沒事吧?」姜淮上前,關心地詢問女友的情況。
雲月霓佯裝驚訝,「淮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出院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便放下手頭工作趕了過來。」姜淮說道,幸虧他來了這一趟,否則女友就要被惡人欺負了去。
雲月霓眼含熱淚,摸著臉上琴弓砸出來的紅印子,「我沒出什麼事,隻是家裡人吵架了,趕回來勸個架而已。」
「你這是單純勸個架嗎?我要是不來,你就要被某個瘋狗給打了!」姜淮有意在點某人。
之前還以為雲月霓有意在他面前說沈聽諾的壞話,所以有時候言語上十分矛盾,直到現在他親眼目睹沈聽諾是如何欺負人的,他才發現自己誤會了雲月霓。
這沈聽諾當真如雲月霓口中所說的那麼壞,虧得他先前還對她演奏的曲子起了不一樣的情感!
沈聽諾看著倆人的親密互動,通過他們的幾句對話,她很快就猜到眼前的男人就是雲月霓的那個男朋友,姜家唯一繼承人,姜淮!
同時也是他派的那五個人綁架了她!
「你就是姜淮!之前是你讓人綁架的我?」
怒氣以一種飛馳的速度往腦袋上湧,沈聽諾怒聲問道。
好好好,這死白眼狼,合著當初她就不該救他,讓他像上一世淹死在海裡才是最正確的!
她記得上一世,姜家的大少爺就是跳海自殺的!
想到救了一個差點毀了自己的人,沈聽諾那個悔得想要回到那天的海邊,如果可以她絕不攔著他去死,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踹上一腳,讓他趕快死去!
「是我又如何,你能奈我何?」姜淮沒把沈聽諾的怒氣放在眼裡,溫柔地扶起了女友。
雲月霓啜泣地道歉:「諾諾,在這裡我替淮哥哥向你道個歉,他不是故意那麼做的,他當時隻是以為你欺負了我,所以才想叫人教訓一下你。
而且,之後我們也被你朋友還了一次回來,這事算扯平了。
算我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別計較了行嗎?」
雲月霓央求地握著沈聽諾的手,滿臉的真誠。
不道歉還好,一道歉,沈聽諾火氣更大了,明知道雲月霓是故意道歉來噁心她的,她還是忍不住脾氣上套了。
「他以為?教訓一下我?算是扯平了?你這話說的倒是輕鬆,要不是我聰明逃掉,要不是顧肆也及時出現,我的人身就被你們給毀了!」
她甩開小白蓮花的手,想殺了他們倆的心都有了。
平白無故被人綁架,還受了傷,險些被毀了人生,是個人都會生氣。
雲月霓還有臉說出扯平之類的話,扯個屁平,明明錯的是他們,說得各打五十大闆一樣,她那晚受的驚嚇算什麼?!
難道算她倒黴?
不,她絕不認這暗虧,這些要全算到眼前這對狗男女身上!
明明沈聽諾隻是推開了雲月霓的手,雲月霓整個人卻似隻斷了線的風箏,重重摔在了地上,嘴裡還溢出了一聲痛吟。
姜淮親眼瞧見女友就在眼前被人堆倒在地,他不敢想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女友是受到了怎樣的欺負。
他目眥欲裂,擡手狠狠推了沈聽諾一把。
「找死,當著我的面都敢推她!」
推完沈聽諾,他急忙去查看女友的情況。
「月霓,你沒事吧?摔到哪裡了嗎?」
雲月霓面上露出明顯痛苦的神色,嘴上卻倔強道:「淮哥哥,我已經習慣了,這都不算什麼事,沒關係的,你別擔心,也千萬別生氣諾諾的氣,她不是有意的,她隻要有一點點生我的氣,等她把氣撒了就沒事了。」
姜淮見她傻傻為傷害她的人說話,他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傻瓜,她都那麼推你了,你還在為她說話,你是不是傻啊!」
倆人在這膩膩歪歪,沈聽諾則被推得踉蹌,後背重重撞到鼓架上,疼得她直抽冷氣。
一擡頭又見倆人在那裡膩歪,她快噁心吐了。
合著她是他們倆play的一環唄!
受不了這個窩囊氣,沈聽諾隨手抓起打鼓棒朝姜淮的方向就是一丟。
打鼓棒重量不輕,加之還結實,姜淮又是背對著,很快被砸中了後腦勺。
「嘶——」他疼到冷撕了一聲,捂住後腦,回頭狠狠瞪著罪魁禍首。
沈聽諾絲毫不懼怕他,睜大眸子瞪回去,今晚她但凡退縮一步,她就不叫沈聽諾!
雲月霓憂心忡忡,「淮哥哥,你沒事吧?諾諾,你過分了,平日你欺負我就算了,怎麼可以用打鼓棒丟淮哥哥?」
沈聽諾罵道:「如果可以,我真想用打狗棒敲死你們這對狗男女!」
「諾諾,我是你妹妹,你說話也太難聽了,我對你真的很失望!」雲月霓悲傷。
見女友傷心,姜淮心裡不好受,心裡對沈聽諾的怨氣更重了。
他原想著這裡是沈家,給雲月霓和傅修硯一個面子,暫時忍一忍沈聽諾的幾次挑釁。
然而,沈聽諾根本不值得他忍,當著他的面作威作福不說,還動上手,今天不給她一個狠狠教訓,她都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番兩次找茬,我看你就是欠揍!」
姜淮起身,揚起巴掌甩過去。
他不打女人,但沈聽諾這種囂張跋扈,蠻橫不講理的,嚇唬一下還是可以的。
她要是真怕了,直接道歉,他就不真的揍她。
姜淮控制著手中力道,有意給沈聽諾留反悔道歉的時間。
沈聽諾並不知道姜淮心中的彎彎繞繞,她隻見到巴掌要落下來,本能抄起一個打鼓棒使勁朝揮來的巴掌敲去。
「咯噔」一響,是骨頭被敲的脆響。
姜淮俊氣的五官一擰,瞬間疼出冷汗來。
他能感覺到被沈聽諾敲的這一下,他的無名指應該是骨折了!
「你來真的?!」他咬牙切齒。
沈聽諾捏緊打鼓棒,「誰叫你先動手打我!」
真是可笑,先動手的人居然委屈了。
「我有打到你了嗎?我隻是嚇唬一下你而已,讓你知錯反悔道歉!」姜淮後悔沒真對她動手,不然也不會被她敲到無名指骨折。
沈聽諾才不信他的鬼話連篇,「我有什麼好後悔道歉的,該後悔道歉的是你們!」
雲月霓眼見倆人聊上了,她暗叫不好,唯恐他們倆人認出彼此來,她連忙上前摟著姜淮一邊胳膊,弱弱開口:
「諾諾,你有什麼氣發我身上就好,綁架你的事淮哥哥真不是有心的,都怪我說錯了話,讓他誤會了你,害你遭到無妄之災!」
雲月霓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沈聽諾就想起那晚上的恐懼和無助,她剛消一點點的怒火再度成倍爆發出來。
「嘴沒用就娟到,你媽生你出來不是讓你到處瞎逼逼的!」沈聽諾罵罵咧咧,手上的打鼓棒不客氣的往小白蓮花的賤嘴上就是一敲。
「啊——」雲月霓的嘴皮子被敲個正著,立馬出了血。
「沈聽諾,你這個瘋子!」姜淮見女友嘴皮子流血了,他難以置信地瞪著沈聽諾。
這人真的無法無天了!
雲月霓淚眼汪汪地捂著流血的嘴巴,還在繼續拱火:「沒事的,淮哥哥,我沒有事,你別生氣,也別怪諾諾!」
「都流血了,你怎麼可能沒事!」姜淮快心疼壞了。
沈聽諾冷笑連連,「現在你最該擔心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你什麼意思?」姜淮不明她是何意。
「揍你的意思!」沈聽諾也不廢話,舉起打鼓棒往他腦殼上就是重重一敲。
他跟她的賬,她還沒有算呢,他還有空去擔心別人,省省吧。
天靈蓋挨了一敲,姜淮又疼又憤怒,他剛想要還手,沈聽諾往他手指上又是一敲。
她似乎知道怎麼敲得人最疼,姜淮剛一要還手,就立馬被敲得十分疼。
鎖上琴房的門,沈聽諾搬來東西堵住門口才能徹底安心,唯恐傅修硯會半夜發瘋硬闖進來,沈聽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