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8章 不是念舊情,是拎不清
舒瀾看着徐懷恩。
一如當年初見的樣子。
好像什麼都沒變。
舒瀾眼神中閃過一絲眷戀缱绻。
她拉着徐懷恩的胳膊,說道,“我們回家吧,别在這裡讓老闆看笑話了。”
老闆笑呵呵的說道,“倒不是看笑話,我看徐先生對您的感情,其實我心裡很是羨慕的,我主要是想馬上回家和我的家人們一起守歲,畢竟除夕夜就要在家人身邊。”
徐懷恩這才起身。
他身子很晃。
差點撞在了吧台上。
舒瀾用力的抱住了徐懷恩的胳膊,說道,“你慢點走。”
徐懷恩大半個身子放在了舒瀾的肩膀上,聲音含糊不清的說道,“瀾瀾,你還……還懷疑我嗎?還會不相信我嗎?”
舒瀾用力的搖頭。
徐懷恩撫摸着舒瀾的臉頰,輕聲說道,“瀾瀾,我永遠愛你。”
老闆哎呀一聲,笑着說道,“你們想秀恩愛趕緊回家,我要關門了。”
舒瀾說了一聲麻煩了。
就趕緊帶着徐懷恩離開了。
酒吧老闆站在門口。
望着兩人攜手離開的身影,看起來好像是一對很幸福的壁人。
看起來。
如此的般配。
等到兩人上車,舒瀾開車離開。
老闆忽然輕蔑的笑了笑、
其實很多時候,維持一個完整的家庭的關鍵,隻有一個,那就是女人傻,男人嘴甜。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老闆歎息一聲。
雖然加班到除夕夜深夜,但是一晚上拿到了十萬塊。
也是值得了。
年後就去給老婆買輛車,在家裡買菜,十萬塊錢的車就打發了。
至于小情人那邊……
暫時定下買一輛寶馬mini吧。
畢竟年紀小,喜歡BBA。
老闆關上店門。
這才準備回家。
——
周溫白是大年初一上午十點鐘,才醒過來。
商北枭和盛宴京,傅祁川都在病房中。
商北枭坐在輪椅上。
盛宴京站在陽台前,身後倚着窗台,雙臂環胸看着他。
傅祁川老老實實的坐在病床前面的小椅子上,“你醒了。”
周溫白張開嘴,想說話。
卻隻是溢出來鐵鏽味道的咳嗽聲。
商北枭蹙眉。
大概知道周溫白想說什麼。
商北枭幹脆了當的說道,“人已經坐上回國的飛機了。”
周溫白閉上眼睛。
傅祁川輕聲說道,“你能活下來就是命大了,就别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盛宴京走過來。
站在床前,說道,“冥冥之中都是天意,你若是不出車禍,你足以可以追到滬市機場去,你們的距離大概是一百五十公裡,而妮娜在機場中也等待了兩個小時,兩個小時跑一百五十公裡綽綽有餘,但是偏偏你出車禍了,周溫白,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預定,老天爺都在阻止你們在一起,你就别想了,好好養病吧。”
周溫白沒說話。
傅祁川嗔怪的看着盛宴京,說道,“你别說了,周溫白剛醒,你刺激他做什麼?”
盛宴京陰陽怪氣的說道,“他還怕什麼刺激?不都是他刺激别人嗎?”
傅祁川:“……”
周溫白再次睜開眼睛,眸子猩紅,“北枭。”
商北枭嗯聲。
周溫白聲音沙啞的好像是被摩擦過無數次。
每說一句話,都是刺骨的疼。
喉嚨裡好像是含了十幾個刀片,不停地劃破着食道。
周溫白輕聲說道,“給丹尼爾說……”
盛宴京打斷了周溫白的話,“你别操心了,人家是小公主,在哪裡都比在你這裡過得好,人家當哥哥的,還需要你交代嗎?”
傅祁川抿唇,“盛宴京,你今天的一張嘴也像是淬了毒一樣,你是不是也是婚姻不幸福?”
盛宴京:“……”
周溫白咳嗽的止不住。
醫生進來查看。
說是濃煙刺激到了氣道黏膜,導緻黏膜發生了炎症反應,就會一直咳嗽。
還說用藥中已經加入了止咳藥物,隻能慢慢來。
等到周家人到了。
商北枭他們才離開。
傅祁川忍不住說道,“你說說這大年初一過得。”
商北枭請哼一聲,“還能怪誰?”
傅祁川毫不猶豫的說道,“肯定怪老周的,但是我看着老周渾身都是傷,我心裡也十分不好受,老周不是喜歡沈鸢,就是太念舊情,畢竟是初戀。”
商北枭說道,“念舊情不是沒有分寸的借口,周溫白是妮娜的朋友,首要責任是要照顧妮娜的感受,沈鸢一通電話就過去了,這不是念舊情,這是拎不清。”
說着。
商北枭就操縱輪椅慢慢的向前走。
傅祁川看盛宴京不動,轉身問道,“你在那裡站着幹什麼?”
盛宴京輕咳一聲,“你們先走吧,我有點事情去處理。”
傅祁川唉聲歎氣。
他走在商北枭身邊,“你說說咱們這群人是不是犯天條了啊,怎麼感情都這樣不順利?就你感情順利人生美滿,偏偏你還……”
都是兄弟,傅祁川也沒覺得自己什麼不該說,“我懷疑是小時候,我們在月老廟裡偷偷撒尿的原因,那時候沒有你,所以你就愛情順遂了。”
商北枭:“……”
傅祁川唠唠叨叨的說道,“司湘就是不相信我喜歡她,她就是覺得我想要和她玩玩,你說說這玩意要咋整?”
商北枭看了傅祁川一眼,
笑了笑。
輕聲說道,“以真心換真心。”
——
病房中
周太太看着自己兒子,眼睛裡滿是眼淚。
即便是鐵娘子。
在孩子面前,也隻是媽媽。
周溫白聲音沙啞,“沒事,不用哭。”
周先生哼了一聲,“不是說加班嗎?你告訴我,你加什麼班,加到了高速公路上了?”
周溫白淡淡的看了父親一眼。
周先生深吸,“你還不說?你打算瞞到我們什麼時候?你跟一個小外國人打得火熱,有沒有想過你爹的烏紗帽能不能熱乎熱乎?”
周太太氣惱地說道,“孩子都這樣了,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周先生說道,“我倒是想少說兩句,但是少說兩句,他自己不長記性,他瞞着我們瞞的好苦,真以為自己翅膀硬了,能夠為所以為了?”
周老爺子用手杖狠狠地在地面上敲打,“少說兩句吧!”
“溫白……”
一道女聲傳來。
聲音柔軟帶着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