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一千萬買你隻手算貴了
夏照午環視了一圈,就看到江蘇羅雙手被綁在陶爺坐著的沙發的扶手上。
他看到夏照午的時候,瞪圓了眼睛:「小午姐,你怎麼來了,你不該來這,你快走啊!」
他幾乎咆哮的大喊:「你快走啊!」
陶爺盯著夏照午,在聽完江蘇羅說話,笑眯眯的說:「這就是今天金子遇到的那位?」
「嗯……」他點了點頭,說:「不錯,人間極品。」
「你來,是為了尋他的?」陶爺說,「還是來和他做個伴的?」
江蘇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憤怒過,他嘶吼著聲音道:「陶金樓,你有本事沖我來,這件事情和他沒關係。」
「呵呵。」陶金樓笑了笑,低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江蘇羅說:「別著急,送上門來的我沒有不的道理。」
夏照午漠視身旁那些緊緊盯著她的保鏢,就那麼怡然自得的走向陶金樓。
她說:「他沒將那五百萬還給你?」
「五百萬?」陶爺爺呵呵笑了笑,「那五百萬隻是三天前的數字了,現在要還應該是一千萬。」
「我去!」慕容嗷了聲,「高利貸啊!」
「原來如此……」夏照午低頭看向江蘇羅,江蘇羅的灰色外套破了,頭髮亂了,臉也是腫著的。
「一千萬就夠了嗎?」夏照午擡眸看著陶金樓,「一千萬你就能買了他嗎?」
陶金樓摩挲了下手指,「他抵一千萬,他歸我,他父親欠我的錢便一筆勾銷。」
「這樣麼?」夏照午點了點頭,忽然笑了笑。
就在眾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夏照午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來一把摺疊刀,然後大踏步來到了陶金樓身邊抵住了他的脖子。
由於大家對她沒什麼防備,覺得她沒什麼威脅,但就這麼個看起來絲毫沒有威脅的人卻將刀架在了陶金樓的脖子上。
他身邊的保鏢第一反應就是衝過來,夏照午冷聲道:「別動。」
「再近一步,我就殺了他。」
陶金樓絲毫不懼,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殺了我能安穩走出這個會所嗎?」
「小姑娘,別異想天開了。」
「我即便活不了你也活著走不出去。」
夏照午「哦?」了聲,「就算將你這夷為平地,我也可以安穩無恙的走出去。」
「小姑娘,我堵你不敢殺我。」陶金樓胸有成竹。
「真是……」夏照午手握住的摺疊刀開始用力,刀鋒劃過皮肉帶來的痛楚讓陶金樓一個激靈,這女人是真的動了殺心。
「天真吶……」
陶金樓現在怕了,縱使他黑白通吃走到現在,但軟的怕硬的,硬的就怕這不要命的。
「等等等!」陳金樓慌張的說,「小姑娘,別衝動。我們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慕容,放開小蘇。」
慕容點點頭過來講江蘇羅放開,江蘇羅的腿上也挨了一棍子,所以站不直,需要慕容扶住他。
「謝謝……」江蘇羅小聲道。
「弟弟,不用謝。」
「怎麼回事?」夏照午問。
江蘇羅說:「今天我和小午姐分離後,原本是想回家將錢給我爸,讓他還上的。但我回家的時候,家裡被人砸了,我媽說陶爺帶人將我爸帶走了。我急忙來了這裡,但陶爺說錢要還一千萬。」
「我還不起,他就將我扣下了。」
慕容厭惡的看了陶金樓一眼,然後看旁邊那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男人,「這人,是你爸?」
江蘇羅目光哀痛,點了點頭。
「他們打你了?」夏照午問。
江蘇羅看過去,艱難的點了點頭。
夏照午低頭看著陶金樓,動了動手中的刀。
刀子摩擦過陶金樓的脖子,他渾身冒了冷汗。
「一千萬你就想買了一個人。」
夏照午說:「你的命值多少錢?」
「你年紀大了,想必也不是很值錢。五百萬買你一條命你說夠嗎?」
陶金樓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人命無價啊……」
「人命無價?」夏照午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
「你的命我不想要,我很嫌臟。」
夏照午冷眸看著他,說:「你拿一千萬來買我的人,那麼我花一千萬買你隻手不過分吧?」
陶金樓瞪大了眼睛,慌張又恐懼,「你說什麼?」
「一千萬我覺得是便宜你了,因為你的命都不值得這麼多錢。你要知道,這原本是要買你的命的。」
夏照午話音剛落,抓著他的手放在了前面的桌子上,手上刀將他的手捅了個對穿。
陶金樓「啊」的慘叫聲連連,整個房間都充斥著陶金樓的慘叫聲。
他身邊的保鏢想衝過來,但夏照午立馬將刀抽了出來,再次抵在了陶金樓的脖子上。
「從今天起,我希望你能記住一件事情,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用錢來解決的。」
「因為你能用錢解決別人,就要最好了別人用錢來解決你的準備。」她說:「一千萬買你一隻手,再給你五百萬那是小蘇還給你的錢。」
「從今往後,你與他之間的事情一了百了。」
「你,聽懂了嗎?」
陶金樓抓著自己被捅穿的那隻手的手腕,這個時候由於痛楚使得他的感官無限放大,他能一字一句清晰聽見夏照午在他耳邊說的話。
「你就不怕我報復嗎?」陶金樓咬牙切齒的說。
「隨你。」
「慕容,你帶小蘇先走,去醫院。」
「小午姐,我不走。」江蘇羅急迫的說。
「走吧,弟弟。」慕容拍著他的肩膀說:「你在這隻會礙事的。」
「可我……」
「你要相信她。」慕容說,慕容看過去,對夏照午說:「老闆,早些解決回去。」
夏照午點點頭,慕容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不管江蘇羅的反抗扶著他就走了。
夏照午放開刀,往後退了幾步,那些保鏢趕忙圍住陶金樓。
還有人圍住夏照午,防止她跑了。
但夏照午就那麼淡定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想跑的感覺。
陶金樓覺得不對勁,夏照午表現的太淡定了,似乎是有什麼後手般,篤定自己能安然無恙的從這裡走出去。
陶金樓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認為這女人還有什麼後招,所以即便現在脫離了夏照午的制轄,也不敢輕舉妄動。

